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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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姐，你怎麽了？有哪裏不舒服？”江野連忙過去，見姜雯低著頭，也不說話，他蹲下去看姜雯的情況，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讓姜雯這麽難受。
姜雯張了張嘴，居然什麽也沒說出來。
江野有些擔心，以為她身體不舒服，剛要撥打他認識的醫生的電話，就聽見姜雯開口了。
“你跟陳述是什麽關系？”姜雯仍然是低著頭，似乎很費勁的才說出這話。
“我……”江野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姜雯應該是知道了什麽。
“朋友，還是戀人？”姜雯繼續道。
聽了這話，江野突然有種被扔進了冰窖裏面，渾身冰冷的感覺，他站起來，感覺手腳冰涼。
“我說對了？”姜雯道。
江野還是沒有回答，此刻他能做的只有沈默。
“江野！你瘋了？！”姜雯突然站起來，她指著江野，神情有些恍惚。
姜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個是她弟弟，一個是她放不下的人，她從小沒有父親，這兩個人是她生命中極其重要的人，但是現在他們……
她質問江野：“你怎麽能跟他在一起？”
江野無數的夜晚，曾經思索過姜雯可能會知道，姜雯什麽時候會知道，姜雯知道了該是什麽反應，他還沒準備好，他還沒想好，他還不知道該怎麽做，而現在在他什麽也沒準備好的時候，卻急切的需要他說點什麽做點什麽。
但是他只是站著，沒有說話，任由姜雯發洩般的朝他身上哭著捶打。
“姐……”江野出聲去喊。
“你不要喊我姐！”姜雯松開他，眼神裏還彌漫著不可置信，她痛苦又無奈，不知道該怎麽做，怎麽面對他們。
“對不起……”
“你當然對不起我！”姜雯眼眶很紅，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跌跌撞撞地要離開江野，步履茫然，最後還是跌坐在地上。
“你們都瘋了！你們讓我怎麽辦？！”姜雯哭著喊道。
江野心裏也難受，但是他能怎麽辦？他能說什麽？
要說些什麽……
做點什麽……
江野半跪在地上，扶著姜雯道：“我們先回家吧姐，我們……”
“你滾！”姜雯打斷他的話，喊道：“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滾啊！”
“那我找人來接你。”江野站起身，播打了助理徐姐的電話。
“徐姐，我是江野，能不能來接一下我姐，就在影棚。”
“姜雯她怎麽了嘛？我現在就出發。”
江野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說了句謝謝姐。
在等徐姐來的時候，他就坐在一旁，看著他姐的反應，姜雯此刻已經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只是呆怔著看著地板，江野想做點什麽，卻沒有辦法。
徐姐匆匆趕來，倒是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她小心翼翼地走向姜雯，然後對江野使了個眼色。
“怎麽了？”徐姐沒發出聲音，詢問江野。
江野搖搖頭，示意她趕緊送姜雯回去。
確認姜雯坐上車後，江野才轉回來，這裏一片狼藉，地上的東西被扔的到處都是，只好在黑夜裏收拾著地上的爛攤子。
他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江野突然很想陳述，他想去找陳述，他是這麽想的，也的確這麽做了。
江野坐在學校門口，看著面前的車輛，看著對面還亮著燈的烤冷面店，他靠著墻，腦海裏還是剛剛跟姜雯的對話。
他曾經想過姜雯的反應，但是沒有想到姜雯的反應會這麽大，接下來該怎麽走江野也不清楚了。
陳述做完練習題後，就看著那個小破教室的表，不準，但是他也沒別的可以看，鈴聲一響他就背著書包竄了出去，一分鐘也不想再待。
晚上的風很涼爽，陳述的書包也不重，裏面沒幾樣東西，最多的也就是一本練習冊和幾套卷子，他跑的特輕快，正當他快到學校門的時候，一只黑貓突然竄出來，攔住了陳述的去路。
陳述一楞，往後退了退，他皺了皺眉，試圖跟那只貓講講道理。
“這樣，哥們兒，你讓一讓，我明個給你帶火腿腸。”陳述說。
那只貓輕蔑的喵了一聲。
“那這樣，哥們兒，你放我一馬，我把我妹花高價買來餵流浪貓的貓糧給你偷過來。”陳述說。
那只貓的背部弓起來，綠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陳述，似乎下一秒就要竄過來。
陳述見狀，瞬間掉頭不再跟他講道理，他又開始跑，這時候似乎怎麽跑也跑不快，他匆匆趕向後門，最後才出去。
陳述拍了拍心口，感覺自己怕貓怕的過頭了，有些好笑。
江野這時候靠在學校門口，已經出來了幾個人，零零散散的，但是沒有陳述的影子，他又等了等，不知道陳述這家夥在瞎磨蹭什麽。
又過了三十分鐘，他想給陳述打電話的時候，卻止住手了。
他給陳述打了電話該說點什麽呢，要不要說今天跟姜雯發生的事？
江野把手機收回去，縱使此刻不知道怎麽辦，他還是選擇不在現在說。
江野一個人走在路燈下，他靠著墻根兒走，感覺前路有些迷茫，他只要出神，必定就會想起姜雯說過的話，他不想失去陪伴了他十多年勝似親人已經可以稱為親人的姐姐，但是他該怎麽做？
沒有人告訴他，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後面幾天，姜雯給他發信息讓他不要去影棚了，江野接到消息時突然有些難受，也有點累，明明之前影棚跟活動場地來回折騰江野也沒有覺得有什麽，就在現在他突然有點累了，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是國慶最後一天，陳述終於從牢籠裏解放了，他第一個目的地就是去找江野，但是給他發信息卻聯系不上，網吧也沒人，他在趕去影棚的路上，接到了劉劭的電話，而最後居然是劉劭打來的電話告訴他江野在一個酒吧喝酒自己剛好碰上。
陳述知道後立馬就趕了過去，他把喝的醉醺醺的江野接出來，找了個地方坐下。
江野知道是陳述，所以坐在地上也不忘了去拉陳述的手。
陳述本來站著打電話，見江野一直伸著手在扒拉什麽，他才明白，於是他也坐下，任由江野握著自己的右手。
江野背靠著一個路燈，陳述靠在江野旁邊，問道：“怎麽了？喝這麽多。”
江野也靠著陳述，他搓著陳述的手心，眼睛有些發酸。
“怎麽了呀，難不成是想我想的，想我不會來學校看我啊？”陳述輕笑道。
江野聽了這話笑著搖搖頭，他把陳述的手拉到自己嘴角，親了親。
“不想我，”陳述撇了撇嘴：“不想我嗎？”
江野停了一會兒才回答他。
“想。”
陳述湊過去，親了親江野的臉：“給我說說，怎麽了？”
江野這才就這酒勁兒，說了幾個字。
“姐，她，她知道我們在一起了。”
陳述一楞，他看向江野，心疼又覺得難過。
只因為姜雯知道了，江野就得把自己弄成這樣嗎？
就因為姜雯，江野居然喝成這樣？
“那又怎麽，沒事兒的，啊。”陳述安慰道。
江野靠著陳述，沒有說話。
陳述單只動半個腦子都知道姜雯會說出來什麽話，她得說的什麽話才能讓江野成這樣。
他嘆了口氣，輕輕地拍著江野的肩。
“你姐她很傷心是嗎？”陳述問。
江野點點頭。
“她說的話，是不是也讓你很傷心？”
江野沒有點頭，他慢慢開口道：“她說的對，我不該是她弟弟。”
陳述看著他那樣，心裏也揪著疼，他擡頭看了眼天空，今晚的天空格外好看，陳述活這麽大壓根兒沒怎麽觀察過，他不善於發現身邊的美，就比如天上的星星月亮，他只覺得今天星星比較多，明天星星比較少，今天的月亮比較圓，明天的月亮比較扁，別的，也沒覺得有什麽，而在今天，他突然發現，好像除了這些，還能再看出點什麽。
“姜雯她人很好，也很善良。”陳述開口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對不起她？”
江野嗯了一聲。
“其實你一點錯都沒有，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要說對不起的話，應該是我說，錯也應該在我，如果不是絕對的喜歡，那就不應該開始。”
陳述繼續道：“你姐的為人，你肯定也很了解，她會理解你的，雖然不是現在……但我相信，沒過多久，她就會想開的，她現在只是需要時間去想開，你也不要多想好嗎？”
“我記得當時她問過我，如果能實現一個願望，我最希望實現什麽事，我當時說我希望身邊的人能健康平安，你知道她最希望什麽嗎？我現在也沒忘，她最希望你幸福。”
江野突然感覺眼眶有些濕潤，他靠著路燈，擡頭看了看天空。
漆黑的夜裏，滿天繁星，格外明亮。
陳述伸手，指著天空道：“你知不知道我會看星象啊？”
江野勾起嘴角笑了笑：“胡扯…”
陳述也一笑，挑了挑眉：“我真會看。”
“那你看出什麽了？”
“我看出來啊，”陳述看著江野：“以後的路會特別特別好。”
“你不看星星看我幹什麽？看我能看出來嗎？”
“我說能就能，你不信我？”
江野搖了搖頭道：“信。”
陳述笑了，他跟江野並肩坐著，擡頭看天上的星星，滿天繁星閃爍，讓他突然想起小時候聽的那首兒歌。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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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怎麽了？有哪裏不舒服？”江野連忙過去，見姜雯低著頭，也不說話，他蹲下去看姜雯的情況，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讓姜雯這麽難受。
姜雯張了張嘴，居然什麽也沒說出來。
江野有些擔心，以為她身體不舒服，剛要撥打他認識的醫生的電話，就聽見姜雯開口了。
“你跟陳述是什麽關系？”姜雯仍然是低著頭，似乎很費勁的才說出這話。
“我……”江野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姜雯應該是知道了什麽。
“朋友，還是戀人？”姜雯繼續道。
聽了這話，江野突然有種被扔進了冰窖裏面，渾身冰冷的感覺，他站起來，感覺手腳冰涼。
“我說對了？”姜雯道。
江野還是沒有回答，此刻他能做的只有沈默。
“江野！你瘋了？！”姜雯突然站起來，她指著江野，神情有些恍惚。
姜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個是她弟弟，一個是她放不下的人，她從小沒有父親，這兩個人是她生命中極其重要的人，但是現在他們……
她質問江野：“你怎麽能跟他在一起？”
江野無數的夜晚，曾經思索過姜雯可能會知道，姜雯什麽時候會知道，姜雯知道了該是什麽反應，他還沒準備好，他還沒想好，他還不知道該怎麽做，而現在在他什麽也沒準備好的時候，卻急切的需要他說點什麽做點什麽。
但是他只是站著，沒有說話，任由姜雯發洩般的朝他身上哭著捶打。
“姐……”江野出聲去喊。
“你不要喊我姐！”姜雯松開他，眼神裏還彌漫著不可置信，她痛苦又無奈，不知道該怎麽做，怎麽面對他們。
“對不起……”
“你當然對不起我！”姜雯眼眶很紅，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跌跌撞撞地要離開江野，步履茫然，最後還是跌坐在地上。
“你們都瘋了！你們讓我怎麽辦？！”姜雯哭著喊道。
江野心裏也難受，但是他能怎麽辦？他能說什麽？
要說些什麽……
做點什麽……
江野半跪在地上，扶著姜雯道：“我們先回家吧姐，我們……”
“你滾！”姜雯打斷他的話，喊道：“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滾啊！”
“那我找人來接你。”江野站起身，播打了助理徐姐的電話。
“徐姐，我是江野，能不能來接一下我姐，就在影棚。”
“姜雯她怎麽了嘛？我現在就出發。”
江野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說了句謝謝姐。
在等徐姐來的時候，他就坐在一旁，看著他姐的反應，姜雯此刻已經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只是呆怔著看著地板，江野想做點什麽，卻沒有辦法。
徐姐匆匆趕來，倒是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她小心翼翼地走向姜雯，然後對江野使了個眼色。
“怎麽了？”徐姐沒發出聲音，詢問江野。
江野搖搖頭，示意她趕緊送姜雯回去。
確認姜雯坐上車後，江野才轉回來，這裏一片狼藉，地上的東西被扔的到處都是，只好在黑夜裏收拾著地上的爛攤子。
他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江野突然很想陳述，他想去找陳述，他是這麽想的，也的確這麽做了。
江野坐在學校門口，看著面前的車輛，看著對面還亮著燈的烤冷面店，他靠著墻，腦海裏還是剛剛跟姜雯的對話。
他曾經想過姜雯的反應，但是沒有想到姜雯的反應會這麽大，接下來該怎麽走江野也不清楚了。
陳述做完練習題後，就看著那個小破教室的表，不準，但是他也沒別的可以看，鈴聲一響他就背著書包竄了出去，一分鐘也不想再待。
晚上的風很涼爽，陳述的書包也不重，裏面沒幾樣東西，最多的也就是一本練習冊和幾套卷子，他跑的特輕快，正當他快到學校門的時候，一只黑貓突然竄出來，攔住了陳述的去路。
陳述一楞，往後退了退，他皺了皺眉，試圖跟那只貓講講道理。
“這樣，哥們兒，你讓一讓，我明個給你帶火腿腸。”陳述說。
那只貓輕蔑的喵了一聲。
“那這樣，哥們兒，你放我一馬，我把我妹花高價買來餵流浪貓的貓糧給你偷過來。”陳述說。
那只貓的背部弓起來，綠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陳述，似乎下一秒就要竄過來。
陳述見狀，瞬間掉頭不再跟他講道理，他又開始跑，這時候似乎怎麽跑也跑不快，他匆匆趕向後門，最後才出去。
陳述拍了拍心口，感覺自己怕貓怕的過頭了，有些好笑。
江野這時候靠在學校門口，已經出來了幾個人，零零散散的，但是沒有陳述的影子，他又等了等，不知道陳述這家夥在瞎磨蹭什麽。
又過了三十分鐘，他想給陳述打電話的時候，卻止住手了。
他給陳述打了電話該說點什麽呢，要不要說今天跟姜雯發生的事？
江野把手機收回去，縱使此刻不知道怎麽辦，他還是選擇不在現在說。
江野一個人走在路燈下，他靠著墻根兒走，感覺前路有些迷茫，他只要出神，必定就會想起姜雯說過的話，他不想失去陪伴了他十多年勝似親人已經可以稱為親人的姐姐，但是他該怎麽做？
沒有人告訴他，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後面幾天，姜雯給他發信息讓他不要去影棚了，江野接到消息時突然有些難受，也有點累，明明之前影棚跟活動場地來回折騰江野也沒有覺得有什麽，就在現在他突然有點累了，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是國慶最後一天，陳述終於從牢籠裏解放了，他第一個目的地就是去找江野，但是給他發信息卻聯系不上，網吧也沒人，他在趕去影棚的路上，接到了劉劭的電話，而最後居然是劉劭打來的電話告訴他江野在一個酒吧喝酒自己剛好碰上。
陳述知道後立馬就趕了過去，他把喝的醉醺醺的江野接出來，找了個地方坐下。
江野知道是陳述，所以坐在地上也不忘了去拉陳述的手。
陳述本來站著打電話，見江野一直伸著手在扒拉什麽，他才明白，於是他也坐下，任由江野握著自己的右手。
江野背靠著一個路燈，陳述靠在江野旁邊，問道：“怎麽了？喝這麽多。”
江野也靠著陳述，他搓著陳述的手心，眼睛有些發酸。
“怎麽了呀，難不成是想我想的，想我不會來學校看我啊？”陳述輕笑道。
江野聽了這話笑著搖搖頭，他把陳述的手拉到自己嘴角，親了親。
“不想我，”陳述撇了撇嘴：“不想我嗎？”
江野停了一會兒才回答他。
“想。”
陳述湊過去，親了親江野的臉：“給我說說，怎麽了？”
江野這才就這酒勁兒，說了幾個字。
“姐，她，她知道我們在一起了。”
陳述一楞，他看向江野，心疼又覺得難過。
只因為姜雯知道了，江野就得把自己弄成這樣嗎？
就因為姜雯，江野居然喝成這樣？
“那又怎麽，沒事兒的，啊。”陳述安慰道。
江野靠著陳述，沒有說話。
陳述單只動半個腦子都知道姜雯會說出來什麽話，她得說的什麽話才能讓江野成這樣。
他嘆了口氣，輕輕地拍著江野的肩。
“你姐她很傷心是嗎？”陳述問。
江野點點頭。
“她說的話，是不是也讓你很傷心？”
江野沒有點頭，他慢慢開口道：“她說的對，我不該是她弟弟。”
陳述看著他那樣，心裏也揪著疼，他擡頭看了眼天空，今晚的天空格外好看，陳述活這麽大壓根兒沒怎麽觀察過，他不善於發現身邊的美，就比如天上的星星月亮，他只覺得今天星星比較多，明天星星比較少，今天的月亮比較圓，明天的月亮比較扁，別的，也沒覺得有什麽，而在今天，他突然發現，好像除了這些，還能再看出點什麽。
“姜雯她人很好，也很善良。”陳述開口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對不起她？”
江野嗯了一聲。
“其實你一點錯都沒有，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要說對不起的話，應該是我說，錯也應該在我，如果不是絕對的喜歡，那就不應該開始。”
陳述繼續道：“你姐的為人，你肯定也很了解，她會理解你的，雖然不是現在……但我相信，沒過多久，她就會想開的，她現在只是需要時間去想開，你也不要多想好嗎？”
“我記得當時她問過我，如果能實現一個願望，我最希望實現什麽事，我當時說我希望身邊的人能健康平安，你知道她最希望什麽嗎？我現在也沒忘，她最希望你幸福。”
江野突然感覺眼眶有些濕潤，他靠著路燈，擡頭看了看天空。
漆黑的夜裏，滿天繁星，格外明亮。
陳述伸手，指著天空道：“你知不知道我會看星象啊？”
江野勾起嘴角笑了笑：“胡扯…”
陳述也一笑，挑了挑眉：“我真會看。”
“那你看出什麽了？”
“我看出來啊，”陳述看著江野：“以後的路會特別特別好。”
“你不看星星看我幹什麽？看我能看出來嗎？”
“我說能就能，你不信我？”
江野搖了搖頭道：“信。”
陳述笑了，他跟江野並肩坐著，擡頭看天上的星星，滿天繁星閃爍，讓他突然想起小時候聽的那首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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